2008
《偷渡客黑在新西兰》——3第一份洗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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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先去市中心的ASB银行把2000美金换成了2700纽元,乘公车到东区唐人区的一家华人餐厅要了一份打卤面,小芝麻烧饼和一盘叉烧肉一碟凉拌海带丝,在船上吃啥都不香,晕头转向直想吐,海外有位学者曾介绍说中国城（包括唐人街）是海外中国早期移民的代名词，这些前辈大多来自广东和福建沿海一带，因为很多人不懂外语，不关心本地文化，因此无法融入主流社会，喜好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久而久之形成了中国城或者唐人街。这些人多属于中国南方人，给人印象是身材矮小，脸尖唇厚眼窝深，说话声音大，讲外语口音很重，能吃苦文化不高，大多数人从事餐馆洗衣店等服务性行业。为人重家族和家庭，讲义气，封建意识强，多数人迷信，商业场所里边往往燃香供财神或关公像，做事谨小慎微，一些人有赌博的癖好。许多自费留学生化了多年积蓄只够买一张从中国飞到新西蓝的机票，下飞机时兜里往往剩无“分文”了。无论学的是硕士学位还是博士学位，在上课堂装模作样地探讨学术问题前，都得先钻进中国餐馆去洗碗。一些在国内颇有地位的大学教授到国外作访问学者的时候，因为钱的问题，常常不得不委屈地住在人家的小单间或到跳蚤市场买些旧物品，一点讲不得曾几何时的级别待遇。在国内，许多人向往理念中的西方思想和文化，可一到国外，却马上会感受到，比思想文化更具震撼力和吸引力的，是作为那种思想和文化基础的西方的物质世界。哪里有中国人哪里就有咱们的饭店，哪里就有咱们的工作，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在那生活条件很简陋的年代，能把吃饭和性事坦然地当作人生两大支柱肯定下来，这本身就是对人性的一种深刻的洞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在孔夫子死后几千年，就一直弄不清楚。直到五四运动期间还要劳鲁迅的大驾庄严地宣告一番：一要生存，二要发展。生存，就是吃，发展,就是性。但是，孔夫子是有些矛盾的，他偏偏要把对于女性的爱好和道德对立起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圣人说了，凡人当然不敢违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人对女性，尤其是美人是有高度警惕的，对于性爱最爱做出一种厌恶的样子。所谓“万恶淫为首”者是也。但是，对于人性的另一种需求，吃，中国人却十分宽容。民以食为天。我听见几个厨工在讲一个笑话，是一个人每天吃牛鞭，要吃刚杀的就是在西班牙斗牛场旁的一个小饭店，这天他说怎么你们的牛鞭这样小，小二说今天牛赢了，他们在大笑而后听 有人说：不过吃啥长啥那是真的。中医中药的根据：胃有病，胃壁溃疡吃鸡的胃内壁，学名叫做“鸡内金”，阳萎要吃动物的外生殖器，中药学上的正式名称曰：牛鞭、鹿鞭；据说，更有效的是老虎的那一鞭，但是，不如狗鞭，但是，据说，虎鞭是带钩子的。所谓的吃鞭长鞭吃鸟长鸟就是如此说来。 吃不但意味着人的生理功能，而且可以阐释从的心理素质，胆子大叫做：吃了豹子胆的。最富于情感的成份的要算“吃醋”，男女都吃，但是女人吃得更认真，有时把小命都吃掉也不后悔。林黛玉的大部分审美情操，都由吃醋而来，自我折磨，自我摧残，才这叫做美。不吃醋的薛宝钗，虽然身体健康有利于生儿育女，从美学意义上说，白开水。
等我边吃的时侯就边问他们招工吗,正好他们说缺个洗碗工,也不用登报找了,我当天就上班了,问里边干活的一个姓张的水台帮厨，外号老谢，本来他姓张，但是怕被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因为在新西蓝只要知道你的真名实姓和你的出生年月日就能查到你很多东西，因此他说他姓谢，为尊重他的隐私咱们暂且称他为老谢，他的外号是因为每当大家忙不过来时他就在厕所尿尿,大家就都挖苦取笑他老泻，一打听住处就先住他那边了,反正他有车,能载我一起上班,房租还不贵$50一周,洗碗工并不只是洗碗碟，洗烧烤架，洗小笼屉，还要拖地倒垃圾清洁厕所。。。；水台帮厨是比洗碗工稍高一点的活，主要就是拉肠粉劈龙虾，撕鸭肉，备生菜。。是给厨师打下手的非技术性工作，下午2点到4点休息空档，我先说了我的事，然后老谢说自几是抚顺的，去年他们二十多人办商务考查团手持商务考查签证从机场来新西蓝各奔东西，9个月后听说一个不剩全黑下来了，我俩说话声很大，吵到别人了，这时一个北京姓蔡的大厨从角落的长沙发上坐起来说了句歇后语：“你俩是姐俩练撇腿。。。”我笑说：“你待怎讲？”“。。。”我忙猜：“显X？”他更正：“二X”说完冲我俩哈哈一笑，我一时有点窘，没缓过劲来，老谢愣了片刻，悄悄说：“他是咱们老大，为咱们好，是让咱俩别到处乱吵吵这事，小心隔墙有耳，知人知面不知心，从此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听完后心里很感激大厨，嘴上多了个把门的。北京大厨有个爱好：爱听诨段子，我想起件真事就讲给了大家，当时上高中时男厕太大坑多，女厕太小坑少，害得好多女生只能提着裤子排队等，后来校领导干脆说把男女厕所换一下，第二天就把名字换了，你们猜怎么样？大厨他们都饶有兴致地支起耳朵瞪圆眼睛等我的下文，我说结果是男生两个厕所都敢进，女生两个厕所都不敢进怕搞错了。。。话没说完大家哄堂大笑，笑声中我感受到我已经被大家接纳成了他们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