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罗旺斯到蓝色海岸(二)梵高的阿尔城看“逗牛”

Arles/Nîme/Aigue-morte

第一天抵达阿维农,冒泡就只关心一个主题:薰衣草!她从遥远的旧金山飞过来,执著的是那一片花草农田,而大宝宝跟我出行,纯属“轧闹猛”,她分不清啥是普罗旺斯,啥是蓝色海岸,但她对世界各类奢侈品牌了如指掌,尽管她对那些品牌的外语名词发音稀奇古怪,但我和冒泡全能听懂,根据她的购买实战经验,她对于品牌的了解,我个人认为超过海归网时尚政治局常委波儿,看来,一个殷实的荷包还是成为 时尚精英的必要条件。

我不是很关心薰衣草,我在加拿大和美国看过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田,我固执的认为那只是颜色的不同,你在视觉的想象中把它替代成紫色就行了。我喜看花园,天巧的自然加匠心的艺术,那才是视觉欣赏的极致。

冒泡很失望,薰衣草全部收割了,她在断桥边看到一小盆紫色的快接近枯萎的依然还散发着幽香的草儿的时候,拍了照片,我说:用这幅照片沾满视频,就当作你的花草海洋吧!

我们往阿尔出发(Arles,也译做阿尔勒),这个大名鼎鼎的城市和梵高连在一起,徒然生出几分心碎的精美和忧伤的疼痛。

这是一个到处充满着古高卢罗马人遗迹的城市,我在灼热的空气中故作姿态,吸纳着千年的潮气和潮落。这个城市,比阿维农有看头。

如果有谁读过“梵高传”,相信会对这个城市由衷的迷恋。梵高最精华的创作都来自这个充满着西班牙风情的城市。在城市的任何地方,我想,如果我有一把无型的剪刀,我可以不经意地裁剪那些天和地,那些楼和房,那无数的行人,流淌在古罗马的竞技场,我裁剪世事轮回,惊心动魄,和往日的忧伤。

请原谅我,这不是游记,我是否在矫情地抒情?来到普罗旺斯,本来就不单单只是为了看它的风光。

有人千里迢迢来到,目的就是:发发呆。

我在灼热的太阳下面一人排队购票,让冒泡和大宝宝在旁歇息。三张斗牛票,不贵,每张10 欧元。我们兴致勃勃地坐在了阿尔的古罗马竞技场,看斗牛,生平第一次,心跳加速。

(冒泡逗牛的图片贴在行行摄摄版)

十几个阿尔少年,身穿白衣,满场跑动,不停地挑逗触碰牛角,牛追赶,他们跑,最后跳入竞技场内圈了事。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一成不变的节奏近一小时,斗牛其实是“逗牛”。好几次,牛也觉得没劲,干脆闯入围栏内圈不肯再出来“丢人现眼”,牛教练举着扫把一样的家伙把牛驱赶出来,让小伙子们继续工作,逗它。牛懒散地作秀,追赶,如此,周而复始。

我们提前退场,冒泡和大宝宝嘟囔:跟西班牙斗牛差太远了!呵呵!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斗牛,这是抚慰游客的好节目。

我们追寻梵高的画迹,来到 Espace de Van Gogh,(梵高的小屋),其实,真的故居不复存在,这只是一个布置了梵高作品的仿屋,冒泡坐在台阶上,固执地要我替她拍一张满意的照片,我嗯快门大概有15次之多。

阿尔,这是一座拥有2600年的古城,梵高是过去的过客,我们是现在的过客。

我们去Nîmes(尼姆),依然嗅着古罗马帝国辉煌的遗迹,这个城市据说是在奥古斯特凯撒大帝时代成长起来的。但是,如果你到过阿尔,我觉得尼姆几乎可以忽略。一样的古罗马竞技场,没有阿尔城的气派。城中心贯穿一条河,相当于尼姆的“赛纳河”,河水泛着混混的颜色,幸好两旁的梧桐树点缀了些亮色,我们都在那儿拍照留念。

尼姆的最亮点是拥有一座2000年的古老的桥:Pont du Garde,因为还需搭车,我放弃前行。

一路上,在火车上,我的嘴就没有停止过说话,法国人爱说话,我也爱说话,说来说去的过程,让我们坐上汽车赶往一个计划外的小镇:Aigues-Mortes。

这个小镇的名字很奇怪,源自古拉丁文(Aquoe Mortes) ,原意为“死水”。这个小渔村还是个盐城,法国最好的海盐据说出自这儿。

我们坐上游览车参观,车子穿行在城墙和碉堡间,天地间陡然升起苍凉的意味,让我想起中国的长城。

以下段落是我google来的,供对历史有兴趣的朋友参考:

十三世纪前,Aigues-Mortes原是隆河出海口的一个小渔村,近海的这个制盐捕鱼的历史可追溯到千百年前的古罗马时代。一直到西元1241年,小渔村因为宗教圣战补给需要,才在法国国王路易九世的下令改造下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狂热基督徒路易九世将这里建设成圣殿骑士(Les Templiers) 十字军东征的登船出兵前哨集结点,由于此城并不直接临海,所以还外连有国王水道Grau-du-Ro通往不远的地中海,因为交通便利水运要道隆河口又不远,这里自然成为法国中世纪南方的海岸贸易据点。像这样的碉塔有20个,长方形的死水城,其实规模不大。环绕城墙一周算算也只有1640公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