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的力量（二）—-答张三一言

枭文《不丹“政变”，良知的力量》写道：促使不丹国王主动还政于民的力量，归根结柢，来自已不丹国王的“内在”，那是道德的力量，仁义的力量，良知的力量。对此老网友张三一言发了一言：能否详解何以古今中外专权者只有不丹有“内在”？

东海敬答如下：

良知作为“内在”，是任何人都有的，古今中外专权者当然不例外。之所以他们没有象不丹国王那样做，原因千殊万异，其内因统而言之一句话：良知受到了私欲私利、习心习性的遮蔽，难以作主和发光，戓者纵有一线之光，还不足以形成足够的内在力量，促使其做出还权于民的仁义行动来。

另外，外在条件不具足，纵然有还权于民的冲动，也不一定能付诸行动。各种外在情况千殊万异，比如“圈子里”反对者众，不象不丹皇族有开明之风；比如历史包裹沉重，不象不丹国王无后顾之忧，等等。还有，对于古代专权者，良知可以开出仁政，却开不出现代民主制。请注意枭文《不丹“政变”，良知的力量》结尾这段话：

当然，不丹“政变”成动，良知的彰明仅为内因，而且仅为不丹国王的个人层面的内因。“政变”的成功，离不开各种国内国际和时代的外缘的配合。如果各种外在条件不成熟或不具备，仅有个人的良知是不够的。例如，我们不能苛求尧舜推动和实行民主制度，既使他们比不丹国王更仁义。兹不详论。

西瓜们特别是性恶论和利己主义者，惯“從心理學角度思考”，将一切行为都归结为利己的动机。如有人戓猜测不丹国王的选择可能是一種“聰明的自私”、“自私的高尚”，是把民主当作一種“自衛的武器”，戓说是“現實的世界局勢和民主已經體現的優異性”作为一種巨大的壓力迫使不丹国王禅让特权的。

这类说法都甚为肤浅，是中了浅薄的西方“心理学”之毒。“民主已經體現的優異性”作为一種壓力只对道德较高的人才起作用，“現實的世界局勢”的压力不一定足以让特权者还权。“現實的世界局勢和民主已經體現的優異性”都必须通过良知才能起作用，从而促使统治者作出正确、伟大、光荣的行为选择。

据了解，不丹国王不仅没有受到来自民众的压力，相反，在主动推行民主化的
过程中遇到不少阻力，这恰显示了其“丹心”的光耀度之高。

另外，近现代主动还权于民的专权者，不是只有不丹国王一个。如西班牙佛郎哥、苏联戈尔巴乔夫、台湾蒋经国等，纵民主主动性不如不丹国王，他们的心也是相当“丹”的。
2008-3-28东海老人
首发《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